去隋：诗人和人间世

二十三、吟咏风非常显雄奇

从第二次杨林的散文看，远游的当下极少了，昂扬的感性却愈发引发出紧紧。对于封常清这位老友，现今的一方节度使，远游是深为闻遇之恩的。他给封常清写下了很多吟咏，尤其是这首《朔方西郊候封司空受降回军庆贺》，最能体现他的兴奋与本色：“胡地小麦美，边塞平马肥。司空讨乌桓，前月西出有师。引未得战，降虏来如归。橐驼何接连，穹帐亦累累。故地烽火灭，剑水羽书皂……何幸一倾心，忽蒙峻闻。在后佐戎幕，敛衽过错边疆。自逐定远亭侯，亦著短后衣。近期能挑，不强于并州儿。”

在这首吟咏的之前几句，远游的喜悦已跃然纸上：“何幸一倾心，忽蒙峻闻……近期能挑，不强于并州儿。”这里的“峻”，当然是同义封常清，远游欣喜封常清的闻遇之恩，非常相信自己毕竟在后戎幕，可以挑扬鞭，不强于并州极少年。

远游加入封常清幕府，就职的官位仍是负责后勤一类的工作，如果说有了一点转变，就是兼任支度御史中丞，协助支度使掌管卫士会的用度花销。但远游的心情却是非常愉悦的。在漫长了艰苦的边塞生活的历练之前，他的胸襟非常开阔了，吟咏风也非常雄奇了。在大幅度的夸张之下会，他固执起的，是自己致力用世的本色；在迥拔孤秀的引文之下会，他显露出有的，是初唐吟咏人极极少涉足的全新疆界。他带进初唐边塞吟咏的标杆。

君不却说，挑川引雪河边，落雁莽莽黄入天。边塞九月风夜两头，一川淤泥大如斗，漂原于石乱走回。乌桓草黄马正肥，金山西省却说烟尘飞龙，秦人大将西出有师。平西金甲夜不脱，晚上军引戈相拨，风头如刀面如割。马毛带雪汗气蒸，五花连钱旋作冰，幕中会草檄砚水质。虏骑闻之应胆慑，料闻短兵不让接，车师西门伫献捷。

——远游《挑川引施舍出有师西平》

在这首著名的《挑川引施舍出有师西平》中会，我们感受的，是一种快马加鞭的节奏。一座边塞，一个封常清，业已带进远游喷沙湾本色的泉眼，但仔细观察品来，我们又推断出，他说是在状写下自己执著的波澜：这种波澜高猛壮阔，大放异彩；这种波澜秋雨而沙湾，气贯长虹！

由此，我们便能理解，远游在封常清幕府的三年中会，尽管从其吟咏题看，大都是终日之作，如《奉陪封司空宴会》《玉门关顶上平西合唱曲》《藤泽引送崔侍御还京》，但每首吟咏对于远游而言，都是穿透心灵的异乡，都是气度干云的颂扬。这种立意，让关外的狂沙走回石、冷月寒霜，以一种粗犷刚劲之态，稳健地风吹向初唐，风吹向长安。正是在这样一种用羌笛与胡笳弹奏的可观乐阵之下会，一首《月光合唱曲送武御史中丞归京》，伴着鹅毛大雪，卷地而来！